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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> 玄幻小说 > 总统谋妻:婚不由你 > 第二百八十七章: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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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微暗的病房内,陆景行简短的几句话语让沈清红了眼眶,甚至是心里有些许难以承受这几句话的重量。   一路走来,诸多不已。

    可正是因为知晓不易,才不敢轻易下定论去决定一件事情。

    太敏感的人会体谅到他人的痛苦,自然无法轻易做到坦率。

    沈清微微动了动欲要直起身子,陆景行许是感受到,握着她指尖的大掌力道又猛然之间了几分,就好似不抓紧沈清就会跑到似的。感受到来自男人薄弱的力量,沈清直起身子的动作稍稍顿了顿,停在了半空。

    眼角旁的清泪依旧挂在面上,余光落在陆景行枕巾旁,不敢与其直视。

    她承认,此时的自己,就是胆小鬼。

    她害怕受伤害,所以不敢轻易应允路陆景行的话语。

    即便知晓她的丈夫从鬼门关走了一遭。

    沈清的不敢,与陆景行的虚弱,成了这个病房里对立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信我、”男人再度开口,嗓音细如蚊吟,可因贴的近,她听见了。

    落在床沿的另一只手抓着床单久久未曾放手。

    在抬眸,对上陆景行的视线,男人猩红的眸光中蕴藏那那一汪清泪未减半分,许是心虚,不敢直视,她微微侧眸,将脸庞偏向一旁,不敢作声。

    隐忍的面庞下暗藏的是一颗动荡不安的心。“信我。”苍白无力的话语继续响起。

    沈清闻言,一地滚烫的泪水砸在了陆景行消瘦的面庞上,痛的他呼吸一滞,而后、另一只手缓缓抬起,动作极为艰难缓慢朝上而来,许久之后才落在沈清面庞上,骨节分明的大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,动作无力且停在她面庞上的大掌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。

    沈清的心都颤了。

    颤的发狠。

    找不到呼吸节奏。

    许是隔得近,沈清清晰的感受到来自陆景行微弱的呼吸,男人病弱嗓音轻轻响起,不大不小但只能让沈清听见;“爱你,也爱宝宝。”

    陆景行如此言语,如沈清而言就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,炸的她失去了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,呆愣在原地,如木头一般,许久之后,一阵软弱的触感从唇瓣从传来,她霎时惊醒,睁开眼眸,只见薄唇相贴,男人闭着眼睛,眼角滑落的泪水如同溃堤的水坝,奔腾不息,接连不断。

    顷刻之间,她忍了许久的泪水终究是忍不住了,夺眶而出,沿着面庞顺延而下,落在男人赤膊的锁骨之上。

    相吻痛哭,无声落泪。

    这一路走来,为难的何止是沈清。

    陆景行这颗心痛成何样,又有谁知道?

    他若不痛,怎会失声痛哭,无声落泪?

    国事家事天下事,样样都压在他肩头之上。

    神()尚且不能将事事都做的十全十美,他陆景行又何曾有这个本事。

    一方要顾着爱人,一方要守住国家,守住身后千千万万人,他是人,巅峰之上的这条路走起来有多扎心,有谁知晓?

    鬼门关这一遭走回来,他何其庆幸自己还活着。

    何其庆幸啊!

    屋外,病房门未关,章宜、苏幕、陆槿言与俞思齐程仲然等人无形之中目睹这一切,谁都不好受。

    这些身旁之人,谁能说看到如此场景不动容的?夫妻二人抱头痛哭的场景又有几人是能忍住情绪不受感染的?

    只怕是没有。

    在他们眼中,陆景行如此段位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可现如今,在婚姻面前,她如此脆弱。

    首都太子爷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多少人看的是他金光闪闪的表面,又有谁知晓,这一路走来他的悲哀苦痛。

    陆槿言远远看着,而后微微转身,红着眼眶含着清泪离开了病房。

    转身出去,迈步至洗手间站在镜子跟前,看着红着眼眶的自己有半分愣神(),而后微微弯着身子撑着洗手盆,一滴清泪砸落在洗手盆里,悄然无声。

    天家子女,何其悲凉。

    许久之后,收敛好情绪才朝病房而去,病房外,章宜靠在洁白走道上看着空旷的走廊失神(),听闻高跟鞋声响侧眸看了眼,撞上陆槿言的视线,而后稍稍转头将眸光收回来,带着淡然。

    她如此,只因心疼沈清。

    这日,陆景行醒来拉着沈清的手不愿松开,直至苏幕进来轻声言语了番,他才缓缓松手,带着不舍。

    而沈清,始终浅浅淡淡坐在床沿,未曾有半分言语。

    苏幕说;“清清身体不好,不宜久坐。”话语落地,陆景行带着疑惑的眸子落在自家母亲身上,后者并未急着解释,反倒是将沈清送回休息间后在来言语一番,告知陆景行宝宝不大好的消息。

    男人闻言,眼眸之中满是惊恐,带着几分害怕。“放心吧!好好养着就没事,你快些好起来,沈清需要人照顾,”苏幕虽如此说,但陆景行能安心吗?

    只怕是不能。

    他盼这个孩子盼了多久?如今来了、一句不好,岂能让他不担忧?

    下午时分,沈清坐在休息间床上,此时,正在外面吃饭的章宜接到来自沈清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在哪儿?”沈清问,许是刚睡醒,嗓音有些苍白。“在外面,”章宜嚼着嘴巴里的东西道,实在是昨晚开始变未曾好好休息过,正经吃一顿饭;“正巧傅冉颜在首都这边店里,过来蹭个饭,你醒了?”“醒了、”沈清答,抬手抹了把脸,而后靠在床头望了眼窗外,已是傍晚时分。

    “再吃什么?”她问,试图找点话题聊,只因觉得稍稍有些对不住章宜。

    毕竟、这一路都是章宜陪着自己,如今到了首都,她却因琐碎事务将她晾在了一边。

    “湘菜,想吃吗?给你打包带点?”她问、话语悠悠然,全然没有什么介意之处。

    于章宜而言,她除了心疼沈清之外,更多的,是想护着她。

    “吃、小炒黄牛肉,酱油炒饭,其余的随意,”她佯装轻松爆出了几样菜名。

    章宜吃饭间隙,伸手拉过台面上服务员用的本子随意记了一笔,许是怕自己忘了,但其实,她记忆力绝非常人能比。傅冉颜坐在对面见此,伸手拿起纸张看了眼,道;“微辣?中辣?”“微辣、”这话语,不用问沈清。

    章宜直接回答了,

    孕妇,不能吃太辣。

    解解馋还是可以的。

    沈清怀孕的消息,章宜未曾同傅冉颜将,甚至是苏幕对着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也是下了封口令,至于为何,众人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有些事情,不得宣扬。

    晚餐结束已是七点光景,傅冉颜开车送章宜去医院,路上,二人聊起陆景行今日来的赫赫功勋,聊到起劲时,傅冉颜还不忘将近来首都的传言告知章宜知晓。

    而章宜,在历经过上午这夫妻二人相吻痛哭之事后,对这些消息并提不起多大兴趣。

    轻轻一句话语直接打了岔;“你最近怎么待在首都的时间格外多,以往都是满世界跑,怎么近来这么老实?”

    “有吗?”傅冉颜开车,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。“有,”章宜答;“是不是有情况?”“什么情况?”傅冉颜等红灯间隙将揶揄的眸子落在章宜身上,带着询问。

    而后道;“唯一的情况便是首都的钱好挣,你是不知道年关将至,首都豪门香槟倩影争相夺目的场景,豪门贵妇大家闺秀,大把大把的钱砸在礼服上,砸在美容上,她们的钱不挣,我挣谁的?”

    言罢,红灯过,傅冉颜启动车子离开,闻言,章宜笑了。这话似乎也没毛病。

    八点整,二人到医院,沈清此时坐在沙发处,苏幕正在陆景行病房内看着医生为其检查身体,转而电话响起,接起才知晓门外保镖将傅冉颜拦在了门外,她起身,朝门口而去,言语了声带着二人进来。

    一进来,傅冉颜发挥她小尾巴的本色开始喋喋不休喋喋不休。

    沈清看了眼另外一个方向,而后带着进了套间里的小厨房,章宜寻了一圈见到水壶着手烧了壶水,而傅冉颜伸手将二人带来的湘菜摆在桌面上,甚至还异常贴心的掰开一次䗼筷子递给沈清,后者笑着接过,揶揄道;“难得享受如此待遇。”闻言、傅冉颜不乐意了,噘着嘴白了眼沈清,章宜见此,笑道;

    “人难得给你来次特殊服务你就接着呗,多嘴干啥?”

    沈清识相,赶紧道歉。

    晚间,沈清实则已经吃过了,但章宜与傅冉颜二人带来的食物若是不吃,显得有些不礼貌,于是乎,多多少少吃了些。

    三人坐在餐室浅聊着,因着傅冉颜在,许多话语沈清未曾跟章宜言语。

    直至后来,外间有人敲门,沈清招呼傅冉颜前去开门,后者知晓其意如何,便起了身去了外间。

    她知晓,沈清与章宜同处一公司,许多话语不宜外人听见,需要避嫌。

    这点、早年间她便知晓,所以也未曾有过多想法。

    三人都是好友,按照他们现如今的段位,不屑去做那些谁跟谁好的小把戏,如此年岁,跟谁舒服才会跟谁在一起。

    外间,苏幕敲门,傅冉颜见其站在跟前,神()色有一丝恍惚,毕竟是一国之母,虽说不是第一次见,但多少还是有些诧异的。

    道了句沈清有事情,苏幕闻言转身去了对面病房。

    这厢,餐室内,沈清坐在餐桌上低头看着眼前打包的湘菜,章宜站在身后吧台等水开,

    许久之后空气里响起一声浅淡的声响;“对不起。”闻言,站在出倒水的人整个背脊一震,转身,诧异的眸光落在沈清身上,只听她继续道;“让你担心了,也谢谢你,一直以来……。”后面的话语,不说也罢,她们都懂。

    沈清对章宜,充满愧疚。

    章宜嘴角牵起一抹浅笑,伸手拿过一侧的杯子放在水槽里,而后过了遍开水冲洗一下,才着手倒水。“这世上,最让人心安的是被偏爱,就像你偏爱我那样,沈清、要说谢谢,是我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随之而来的是一杯开水搁在沈清眼前。

    蒸腾的热气冒出来险些湿了沈清眼眶。“以后这样的话就别说了,我们心里懂就好,”第二杯水搁在一侧,是傅冉颜的。

    半分钟后,章宜才端着水杯坐在沈清跟前。

    最好的关系,不是时时刻刻将谢字挂在嘴边,而是懂对方的苦,懂对方的好。

    沈清闻言,笑了,笑的清清淡淡,带着她特有气质,章宜见此,起身拉开餐室门唤傅冉颜进来。

    这日、三人坐在首都病房厨房里淡淡喝着白开水,浅浅聊着。

    就如同许久之前在清水湾一样。明明喝得是白开水,可此时的她们,却异常幸福,三人嘴角均是从头至尾挂着浅笑。晚九点,苏幕再度来敲第二次门,章宜与傅冉颜起身告辞,她穿上外套欲要送人离开,苏幕出言拦住,只因外面天寒地冻,若是出去受了寒便不好了。

    沈清闻言,道了句;“不出门,就上来。”

    言罢、带着章宜与傅冉颜推开门出去了。

    电梯内,沈清从兜里掏出u盘递给章宜,章宜疑惑看了眼并未接过,只听沈清道;“交给沈南风。”“联系不到他,”章宜答,前段时间沈清身体不好时,她试图联系过。“发邮件,他会联系你的,”这话、沈清说的异常有底气,但她有十足的把握吗?

    似乎没有。

    这夜,章宜走后,沈清上楼脱了身上外套搭在沙发上,苏幕迈步过来浅声同沈清言语道;“等你许久了。”

    这个“你”是谁,她自然是知晓。

    沈清闻言,微微低头看了眼脚尖,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从嗓间溢出来,而后迈步进了陆景行病房,男人躺在床上,精神()较上午好了些许。

    天家、掌控全国最顶尖医生,只要陆景行醒过来了,短时间内将他身体调养好不是问题,这点,沈清从不担心。

    床沿,陆景行侧眸将目光落在沈清身上,斜长的眸子带着些许笑意。

    沈清淡淡看着他,不言不语。

    陆景行似是并不介意,于他而言,如此、已算是美好。

    可怜的、是苏幕,在医院里,照顾陆景行就罢,还要照顾沈清,来回两边反反複複。

    十点,沈清稍稍有些困顿,掩着唇打哈欠。

    陆景行见此,笑了、这笑显得虚弱。

    他说,嗓音无力;“去睡吧!”

    闻言,她也不矫揉造作,起身朝休息间而去。

    这夜、苏幕欲要另找间屋子休眠,而陆景行即便是躺在床上也异常不放心,叮嘱苏幕晚上最好能跟沈清一起睡,只因她晚上睡觉并不大老实。

    闻言、苏幕笑了,半月来难得的笑脸;“你自己媳妇儿凭啥让我替你照顾?”

    说着、佯装生气出了屋子。

    才带上房门,嘴角笑意更甚,迈步朝沈清睡得那方而去。休息前,还不忘揶揄了沈清一番。

    沈清睡觉并非如陆景行所言那般不老实,无非是喜欢翻身而已,陆景行请了苏幕过来同她一起,她这夜,怎能睡的安稳,只怕是夜半醒来想动都不敢动的。而这厢,苏幕一番揶揄话语并未让陆景行放在心上,他知晓,自家母亲是何人。连续三日,沈清错开陆琛与老爷子过来探视的时间,陆琛只知晓沈清在医院,但连续三日前来都未见人。

    这日上午时分,老爷子在病房里与稍稍好转些的陆景行聊着政坛上的事情,陆琛与苏幕立在病房客厅里,前者一脸当权者的儒雅,后者平平淡淡。“怎么几日不见沈清?”陆琛问,话语如常。

    苏幕闻言,看了眼陆琛道;“有事?”简短的两个字看的出苏幕在防着陆琛,至于为何防着,只怕陆琛是不知晓的。“你在防着我?”男人伸手单手叉腰,难得见他动作有如此不雅的时候,微微弯着身子看着眼前的苏幕。

    苏幕闻言笑了;“我防着你做什么?”这话、带着莫名其妙与不屑。

    陆琛蹙眉看着眼前人,深邃的眸子透着一股子深不见底的打量,对于苏幕冷嘲热讽的话语感到疑惑;“景行身体好转便要回总统府疗养,难道倒是沈清不跟着回去?”“景行疗养可以去清幽苑,左右哪里是景行为沈清建的,如今住过去也正好。”

    陆景行与沈清婚后,便秘密在陆家一处半山腰上建了座清幽苑,其耗资巨大,工人们每日不断造了近乎一年半才得以完成,除了建筑工人与陆景行,外人并不知晓里面建造结构如何,只因那座房子里的一早一木一砖一瓦都是陆景行亲手设计的。如今、他受伤,需要疗养身体,回清幽苑,正好。

    总统府?

    那个暗潮汹涌的地方,保不齐沈清会受到伤害,万一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,景行也好,沈清也罢,只怕是都不用活了。闻言,陆琛寒了一张脸,冷的异常吓人,盯着苏幕静静看了许久,而后者,似是并不以为意。

    转身进了厨房,在出来时,手中端了杯水,对、仅仅是一杯水而已,她并不打算给自家丈夫也来一杯。“我又是哪儿招你惹你了?”陆琛问,阴沉的面色下道出来的是寒凉的话语。反观苏幕,她端着杯子坐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喝着杯子里的水,并不准备回应陆琛的话语。而陆琛,因她如此动作,面色是越发的难看了。

    三日后,陆景行大有好转,最起码能坐在床上,与人交谈不再是有气无力,当然,自他醒来,病房里的客人络绎不绝,一批接着一批,每日第一批来的必定是陆家人,再来是首都基地的人,而每一波人来都能待上些许时间。

    上午时光,陆景行基本见不到自家爱人的面。

    而下午时分,沈清午休起来已是四点多的光景,待在床上静静坐会儿,近乎五点。

    陆景行虽有所好转,但下床稍稍有些困难,以至于,即便沈清不再找他,他除了借苏幕之口将人喊过来别无他法。

    这日上午,陆琛似是跟苏幕杠上了,夫妻二人站在客厅气氛一再僵持,秘书徐泽拿着手机进来见此情景,缩了缩脖子识相退出来。

    谁不知晓这总统阁下时常被夫人气的整宿整宿睡不着。

    可这二人也是厉害,即便是心中有气,不吵也不闹,冷战?

    不不不、不屑。

    他们依旧如同平常夫妻,偶尔会聊几句,但每句话语中近乎都不带任何感情。就好似、公事公办。苏幕从不为了感情的事情同陆琛争吵,相反的,为了陆景行与陆槿言或许会同他发几句争执。

    大多数,是陆琛被苏幕气的吹胡子瞪眼又不能耐她何。许是电话较为紧急,徐泽再度进来瞄了眼,依旧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如此反複三次之后,陆琛寒了一张脸,“进来。”

    徐泽战战兢兢拿着手机进去,陆琛伸手接过手机,听着那方言语了几句,原本阴寒的面色更甚,最终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午饭时分,苏幕特意吩咐佣人将沈清的午餐摆在陆景行的病床前,而后这日中午,沈清与陆景行难得在病房内共同用上了一顿午餐。自陆景行醒后,每每见到沈清,男人总会笑的异常幸福,见到沈清便想笑。

    这笑、冒着粉色幸福的泡泡。

    沈清的午餐,苏幕吩咐营养师联合医生特意搭配出来的,营养均衡,可如此午餐于沈清来说,她并不喜。

    吃、无非是想着为了身体好,为了孩子好。

    若说缘分,沈清与陆景行可谓是十足十有缘分了。

    二人都需要修养身体,二人都在吃着搭配餐食。

    男人靠在床上看着沈清,她身着米色高领v领羊毛衫,蓝色长裤,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又消瘦。

    迈步进来坐在床沿动手将餐食摆放整齐,动作轻轻柔柔未曾言语。

    陆景行笑着看她动作,柔声问道;“上午都干嘛了?”“休息,”她答,话语柔柔。“瘦了,”而且是瘦了好多,醒来时便发现了,捏着她的手除了骨头再无其他。沈清浅浅应允了一声,并未有何言语,她的体重,本就忽上忽下异常明显。“阿幽、”男人伸手握住沈清骨节分明的手背,眸子里散发出来的柔光足以将人溺亡。

    沈清与其对视不过数秒便偏头躲开,不敢多看。

    怕自己溺亡在这一汪深泉里。“让我抱抱你,”说着,男人张开手臂欲要将人揽进怀里,沈清却静坐于此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清明的眸子落在陆景行身上带着几分退缩。陆景行见此,心头一疼,握着沈清的手不自觉加紧了几分,生怕自己一松手她便消失不见了。“阿幽、让我抱抱你跟宝宝,就抱抱,”男人在度开口,话语中带着几分恳求。

    前两日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便罢,可今日,不同。

    他想抱抱自家爱人,却又不敢强求,只因宝宝不好,不敢让沈清不悦。陆景行小心翼翼的眸光落在她身上,沈清心头一颤,而后缓缓闭眼,朝他那方挪了挪,男人见此,心头一喜,伸手将自家爱人带进了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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